文字幻化成飄渺的思緒

2017111010:04
北風又一季,冬雪一回回。雪兒,如插著白色翅膀的精靈,從天空輕輕飄落。天空如一場灰白的幕,將陽光擋在希望的前方。高空霧色茫茫,望不盡的天涯路,看不清的雪花淚。想起了一半句古詩:千樹萬樹梨花開。這“梨花”精靈冰晶雪白,清純輕盈,如夢如幻。它真的是冬雪女神的一滴淚嗎?哭得梨花帶雨,那滴淚,化作人間一場鵝毛般的大雪,四顧茫茫,一片雪白的世界。這淚像霧像雨又像風,在廣闊的世界裏輕靈的舞動,搖曳圓滑豐滿的身姿,曼妙絕美,淒婉動人。

這是一場落寞的霧。遠處迷迷茫茫,看不見雲外的豔陽,萬裏森林,披上一層厚厚的“絨衣”,枝條上,結著透明雪亮的霜,用高清的鏡頭,捕捉那霜結萬裏枝的壯觀與飄渺的美麗,體會到那種深深的寂寞,不是嗎?千山鳥飛絕,不見人蹤滅。

花兒朵朵隨風落,在來年的春天,化作春泥更護花。一片片的葉兒,長眠在雪的懷抱裏,漸漸與雪身心交融,彼此傾述著冬天的寒冷與惆悵,不是知音更像知音,在漫長的冬季,它們相互取暖,相互包容,相互感知著落寞的時光,享受白天與黑夜帶給它們的相知相惜又相逢的“兩人”世界。孤獨的人兒,不曉得孤獨的美,孤獨的黑,不曉得寂寞的白,孤獨的上天,不曉得人間落寞的美。

這是一場寂寞的雨。輕輕的,它來到人間,看人間人情冷暖,感人間悲歡離合。雪兒,靜靜的飄落,悄悄的旋轉。在暗色的天幕,雪精靈唱著無聲的童謠:叮叮噹,叮叮噹,叮叮小鈴鐺。似乎,那是為聖誕而唱的快樂歌曲,也許,每個人都聽過這首歌謠,可是在我心裏,它只是寂寞中的一點小插曲。

在聖誕之夜,想像著賣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,心裏一陣陣的疼痛。在這個童話裏,小女孩每次擦亮火柴,看到那一幕幕溫馨的畫面,而冰冷寒徹骨的雪卻像瓢盆大雨一樣,重重的鞭打著女孩瘦弱的身體和悲傷的心靈。不由的,想像著在天寒地凍的黑夜,那些躲在角落裏的乞討者,冷冷的蜷縮在薄薄的棉被裏,他們看著雪,不禁感歎著它美麗得無與倫比,心中卻有著雨打芭蕉一樣感慨。

多美啊,這雪,若果,路人的眼光能隱藏著一點憐憫;那我寧願它是一場雨,淋濕自己的眼睛,心裏不再勺痛;若果,路人能朝著我們微笑點頭,那我寧願它是一場雨,下在心裏,洗淨心中的無助,在心靈的泥土裏種一朵潔白的雪花,綻放瞬間寂寞的美麗。

這是一場寂寞的風。北風呼嘯,萬物蕭條,深冬的雪花肆意狂亂地飄。長城內外,唯餘茫茫。一條巨龍在沉睡。雪兒,再也不是安靜的精靈,變成了搗亂的惡魔,天空一片慘澹的白,如將黛玉離世前毫無血色的臉龐。

風雪無情,覆蓋了大地一切的景色。綠色的山林壓著厚厚的雪,不再青蔥翠綠;奔騰的溪流結了薄薄的冰,再也聽見水流“叮咚”的清脆之音;公路上,堆積著半米高的雪塊,巨大無比,堵著汽車,頓時交通癱瘓。人們截著嚴實的帽子和圍巾,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和靴子,頂著風雨,艱難的在雪地上行走。好像,一切都掩埋在風雪中。

看啊,那懸崖邊上的松樹,雙臂托著沉重的雪堆,依然屹立不倒;看啊,那傲立枝頭的紅梅,粉紅的臉頰歷盡了一冬的寒霜,卻依然傲然怒放。不是嗎?這是一場寂寞的風。一棵老松常青風雪,一剪寒梅傲立雪中。它們不懼嚴寒,在困難面前依然保持最本色的自己,用堅毅不拔的勇敢之風抵抗嚴寒風雪,用等待春天的希望之風抗衡無情風雪。這風是它們堅強的品格,是它們無畏的堅守。它們用寂寞的等待守候春天的到來,萬裏白中一點綠,萬裏白中一點紅,寂寞的美麗多讓敬畏。